說起“睡眠訓練”,很多人,無論是單身還是已為父母,會覺得很“殘忍”,怎麼能狠心對這麼個小人兒就開始“訓練”。再說,孩子怎麼也會長大了,等大一點,自然就可以克服自行入睡、獨自睡眠等睡眠問題。
四月覺得,在這個問題上,涉及兩個點:一是目的,到底為什麼要給孩子“睡眠訓練”?二是手段,到底這樣的安排是不是等於“殘忍”?
吉吉小時候,家裡地方不大,我每天下班時間比較晚,如果硬是進行“睡眠訓練”,會因為空間不足而騷擾家人的休息,也會因為時間不夠影響自己的睡眠。再說,也沒有太大的迫切性,畢竟只有一個小孩,家務也有菲傭和家人分擔,陪睡也不是什麼大問題。
後來,懷了弟弟之後,我和白先生就要為將來的生活做好準備:移民之後,沒有菲傭和家人的幫忙,我們必須自己承擔所有家務。吉吉還小,暫時也沒有條件開始睡眠訓練,一個母親同時陪睡兩個孩子,還得做家務,並不是現實的解決方法。因此,讓弟弟從嬰兒開始學會自行入睡和獨自睡眠,就是生活給我們的選擇。
與此同時,白先生也有分享自己的經驗:他從一出生開始就是自己睡,也沒有哄睡的需要,至今身心健康,這個也給我強烈的信心:所謂“睡眠訓練”影響嬰兒心理發育,是無稽之談。
其實,在世界上很多地方,那些父母也並沒有足夠時間給嬰兒陪睡,他們需要為生活奔忙,根本來不及有這樣的閒心。只要生活有這樣的迫切,陪睡,根本不是一個必選。
以上是“目的”,然後是“手段”,說實話,四月覺得在整個睡眠訓練期間,要成功,必須做到真正意義上的“親密育兒”。陪在孩子身邊,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地看手機看kindle,而是眼裏有孩子的模樣、狀態,心裏裝得下孩子的想法。
從弟弟嬰兒時期開始,我們就有意識地觀察他的睡眠作息規律。嬰兒期,各種器官仍然飛速發育中,因此,並不是沒有規律,而是這些規律變化得太快,可能兩三天之後又換一個循環,沒有足夠的耐心和細緻的觀察,是無法瞭解嬰兒的真正需要。這樣做,其實非常費神,倒不如閉上眼陪睡,或者一邊手抱搖睡一邊玩手機來得舒服。
從第六週左右開始,我們大概用了一個月時間培養弟弟自行入睡的能力。每天晚上親身餵奶之後,在弟弟還清醒的狀態下把他放進睡籃裏。由於消化系統的不成熟,和對母親的依戀,他會哭,但我們不是“隨他哭完全不管”,這個時候絕對不是乾等。我們得調好鬧表,一邊看時間,一邊豎起耳朵聽哭聲的變化:到底是鬧睡,還是需要拍嗝,還是其他不舒服?不要問我其中到底有什麼分別,因為作為一個母親,我只瞭解自己的孩子,也無法用語言去解釋其中的分別,反正,我就是知道,那是不一樣的!隔一陣,我們會進去安撫他,給他拍嗝,通常都能拍出,畢竟消化系統實在太幼嫩了,這個會嚴重影響他的睡眠。總之,在等待的期間,也無法安心做其他任何事情,只能有限度翻翻報紙和手機,眼裏心裏都是孩子,這難道不是最高狀態的親密育兒?
等弟弟習慣了自行入睡,也就是大概一個月之後,直到現在,他都能做到自行入睡,我們只需要在他真正困了的時候把他放進小床,然後關燈關門離開。
最後,還有一點關於嬰兒睡眠的心得分享:其實,嬰兒真的是日出而醒、日落而息的。對於現代人來說,那樣的作息太難接受,甚至都沒有下班,跟孩子完全沒有交流。不過,如果可以的話,照這樣的時間安排,等太陽下山之後,7點之前,就讓孩子睡覺,對於嬰兒的身心發展非常有利,相對來說,也能讓孩子更容易自行入睡,晚上的睡眠質量更高。
2015年12月13日 星期日
2015年12月2日 星期三
孩子的粵語,無可代替
時不時,都有朋友問四月:
“為啥你的普通話還不錯,不乾脆和孩子都用普通話交流?以後這個肯定會更流行,跟中國一起強大,說不定成為世界語言。”
是的,隨著中國國力增強,普通話的流行勢必日益俱增,哪怕在小小的奧克蘭,能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話,溝通的範圍也相對更廣一些。
但是,流行,不是決定孩子母語的最終標準。母語,也就是一個人的根,連母語都改了,鄉音不再,文化孤苦無依,又是長於斯的香蕉人,這樣的靈魂,注定是漂泊無定。
四月和白先生,家裡都是地道的廣州人,白先生更是所謂的“西關少爺”,粵語的俚語、俗語、典故,都是我們從小浸淫的,和白切雞、老火湯一樣,已經烙印在骨子裡。
記得有一年,四月還在香港浸會大學修讀研究生,住在宿舍裏,舍友是武漢人,我倆一直用普通話溝通。那天下午,四月突然感覺非常不舒服,幾乎要在廁所裏暈倒,就喊舍友來幫忙。她後來回憶,那天我用的就是地道的粵語,她一點都聽不懂,但聽語氣明白了意思。也就是說,在最危急的關頭,四月用的還是自己真正的母語——粵語。
研究表明,當父母用母語和小朋友交流時,詞彙量最豐富,表達最細膩,對於小朋友的語言學習也最具刺激。我的普通話說得再好、再標準,也不可能跟粵語一樣溜。
更何況,語言是文化最基本的載體,通過一言一語,將族群千百年的傳統潛移默化,能與之媲美的,就只有母親做的家鄉菜了。
最後,四月堅信,其他語言再強大,粵語仍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。生活在這裏,小朋友要學會普通話的一招半式是遲早的事,英語更是無可避免的流利,而粵語就是他們終身的文化標籤。
補充:前老闆Spencer關於語言也有一番獨到見解,他是香港人,普通話一直只有“半桶水”,不過他覺得:說得碰碰嗑嗑,別人反而會專心、認真留意一下你到底在說什麼。說得太流利,別人也就不以為意了。
“為啥你的普通話還不錯,不乾脆和孩子都用普通話交流?以後這個肯定會更流行,跟中國一起強大,說不定成為世界語言。”
是的,隨著中國國力增強,普通話的流行勢必日益俱增,哪怕在小小的奧克蘭,能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話,溝通的範圍也相對更廣一些。
但是,流行,不是決定孩子母語的最終標準。母語,也就是一個人的根,連母語都改了,鄉音不再,文化孤苦無依,又是長於斯的香蕉人,這樣的靈魂,注定是漂泊無定。
四月和白先生,家裡都是地道的廣州人,白先生更是所謂的“西關少爺”,粵語的俚語、俗語、典故,都是我們從小浸淫的,和白切雞、老火湯一樣,已經烙印在骨子裡。
記得有一年,四月還在香港浸會大學修讀研究生,住在宿舍裏,舍友是武漢人,我倆一直用普通話溝通。那天下午,四月突然感覺非常不舒服,幾乎要在廁所裏暈倒,就喊舍友來幫忙。她後來回憶,那天我用的就是地道的粵語,她一點都聽不懂,但聽語氣明白了意思。也就是說,在最危急的關頭,四月用的還是自己真正的母語——粵語。
研究表明,當父母用母語和小朋友交流時,詞彙量最豐富,表達最細膩,對於小朋友的語言學習也最具刺激。我的普通話說得再好、再標準,也不可能跟粵語一樣溜。
更何況,語言是文化最基本的載體,通過一言一語,將族群千百年的傳統潛移默化,能與之媲美的,就只有母親做的家鄉菜了。
最後,四月堅信,其他語言再強大,粵語仍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。生活在這裏,小朋友要學會普通話的一招半式是遲早的事,英語更是無可避免的流利,而粵語就是他們終身的文化標籤。
補充:前老闆Spencer關於語言也有一番獨到見解,他是香港人,普通話一直只有“半桶水”,不過他覺得:說得碰碰嗑嗑,別人反而會專心、認真留意一下你到底在說什麼。說得太流利,別人也就不以為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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